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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

爸爸走了一个月了。我总觉得,他在另一个维度里经常温暖地看着我,于是,我就不敢懈怠。
爸爸的《人事关系调函》是1976年4月发出的,那张随着岁月的侵蚀已经断裂的薄纸改变了我们全家的命运。爸爸从此可以离公主岭响水镇刘小窝棚村的家近一点了。在模模糊糊记事的那个年龄,爸爸在周末骑自行车带着我从长春回家,方向是沿着人民大街向南。我是坐在“前梁”,因为后座比较危险,容易掉下去。一路上,爸爸无话,而无话似乎总是影响着他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如此说来,我应该是和他一起住过那个集体宿舍的。我在前些日子整理了“钟振武室友列传”,文章中提到的那几位叔叔应该是从小就见过他这个不成器、也不太孝顺的小儿子。
我认识的第一批汉字可能不是爸爸教会的,那些汉字来自于农村糊墙的报纸。然而,带着儿子从城里往响水镇那边折腾,很辛苦。和爸爸一起吃过的食堂有什么自然也不会记得。桌子是圆的,那个时代的饭桌都是圆的。我确实在某些叔叔们面前读过报纸,不是爸爸逼的。他是这个世界上虚荣心最不强的人,自然也不会像古代那个神童“仲永”的爸爸那样带着我四处炫耀。
我终究不敢懈怠——在这一个月,在从今往后的很多年。因为,爸爸不在了。
从爸爸的毕业照推测,他在1963年毕业于长春建筑高等专科学校。
我计划清理出一个架子,或者半个也行。专门放爸爸留下的硬皮书、尺子和地图。我们钟家的事业和人口以后还会慢慢扩大、增长,不求荣光,只求进步。司机随笔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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