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

“你好，是吴楠吗？”
“我是，你是……？”一个温柔地女声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我是卫健局工作人员，请问你的第二针疫苗打了吗？”
“打了，今天上午在县医院打的。”
“那好，谢谢你啊！”
“可别客气，这么晚了还惦记着给我们打电话，辛苦了。”
“没事，我们应该做的。”
还好，如果每天接触这样的人加班加点也值了。
口干舌燥，我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又拿起话筒。
“你好，是王生华吗？”
“你谁啊？”一个大嗓门震得耳朵嗡嗡直想，我赶紧把话筒从耳边挪开。
“你好，我是卫健局工作人员，请问你的第二针疫苗打了吗？”
“整天地催、催、催，我不知道去打吗，还用你说。”
“那你打了吗？”我尽量把声音放平和。
“有空就去打，烦死。”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我盯着话筒好一会，“唉！”长叹一口气，放下电话。
缓了一会，我又拿起电话。
“喂，你好，是刘阳吗？”
“我是，有事吗？”
“你好，我是卫健局工作人员，请问你的第二针疫苗打了吗？”
“没空，在家侍候我爸呢！”
“就近有临时接种点，半小时就能回来。”
“半小时？半小时我爸出了问题你负责吗？”说完“啪”一下挂断电话。
我顿时无语。
看看日历，过了30号，就不会统一安排集中打第二针疫苗了，还有两天。我盯着表里还躺着的几个名单，拧着眉头，托着腮帮子，越来越烦躁。
“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盯着他。
“你谁啊！”
“听不出我是谁？”
“听出来了，你是那个……”
“你说对了，现在拉你去打疫苗。”我打断他的话。
“你们没有权利强制我。”
我慢条斯理地掏出警官证，“这个可以吗？”
他低下头，不说话了，乖乖地上车。车刚开出去几米，一辆警车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