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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散文

其一
解放前夕,旺业甸岗子村有个孙瑞林,嗜扎好赌,是个大烟鬼和耍钱鬼的双料货。农家日子很快就被敗光,落魄到乞讨度日的边缘。最后,居然丧失人性,连老婆都卖了。买老婆的是一位来旺业甸本地卖布的凌源老客。正当人家牵驴来接人的时候,恰巧被邻居发现,才惊动村民把人从半路夺回。
一九四七年,旺业甸区小队叛变,建西县政府公安科员李唐峰在岗子村被叛匪打死,尸棺被埋在大黑山脚下。夜半,坟墓被孙瑞林挖掘,衣冠被盗。是早,孙瑞林形迹被本家叔叔发现:挖坟掘墓,罪不可赦,非要将侄子揍死不可。孙瑞林被惧吓得跑到富裕地藏身。
烈士坟墓被盗挖,一时惊动当地上级党和政府。司机随笔的图片
孙瑞林很快就被抓到,政府领导决定将人押送美林大营子处置。八路军战士骑在马上,绳子一头拴系在马的脖胫,一头紧紧捆扎住孙瑞林双手,八路军战士骑在马上打马紧跑,孙瑞林被拖拽在后面紧随,几次跌倒人家也不停顿,就这样连拖带拉的一口气跑到目的地,行程大约六十里。孙瑞林此时直感到生命无望。就在孙瑞林自己刚刚被推进一间土屋的同时,原来被关在屋内另一犯人,很快就被人提出,孙瑞林在屋内还不知所措之际,只听屋外“咣咣”两声枪响,孙瑞林在屋内被吓得尿了裤子,便绝望的直等着下一刻来提取自己,去被人结束生命。临近晌午,有人将屋门打开,说了一句:“还哆嗦什么,看到了吗?以后在做坏事,就是这个下场,今天先饶你一命,还不赶紧滚蛋!”
孙瑞林目瞪口呆,敢情折腾一回,还不杀了!吓我一跳!
解放以后,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孙瑞林还是一位很好的人民公社社员。
其二
解放初期,岗子村还有个杨四,为人自私刻薄,吝啬异常。老婆死的早,身边就留下一个儿子。儿子长像呆滞,做事确常常露出一些不可理喻的奇诡古怪。
冬天为御寒,杨四自己跑到旺业甸集市,图便宜在估衣摊上买回一件旧篮色棉长袍。入夜,杨四就将买来的估衣压在自己脚底享受,身边的儿子破寒夜冻得瑟瑟发抖,杨四也不去关顾,儿子几次争夺,但终拧不过父亲的强势。
一天夜半,杨四从睡中醒来,倍感脚下发凉,黑暗中又以为是棉袍被儿子夺走,掌灯观看,发现棉袍竟然自己直挺挺站立在墙色,见此情此景,杨四被惊吓的毛骨悚然,立刻便联想到大袍的来历:分明有人掘墓,把棉袍在死人身上扒下,拿到市场卖给自己的,这一刻也必然棉袍主人回来穿着了。
从此,杨四被惊吓一回,这条棉袍就只好交给儿子去御寒享用了。
事后有人又从儿子口中套出话来:原来,是儿子趁着夜里父亲睡熟,自己拿木棍将棉袍悄悄支立在屋角,这样就吓得父亲把棉袍让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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