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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行之小插曲:几个印象

十天时间毕竟有限,不可能跑更多地方,但透过车窗暼了一眼的,也算从此认识了吧。
比如克拉玛依。
最早知道克拉玛依,是因为一首叫《克拉玛依之歌》的歌曲。
新中国诞生初期,百废待兴。当时的中国还戴着贫油、落后的帽子,不少外国专家断言在中国找不到石油。著名科学家李四光带着地质队伍到处勘察,1956年,好消息传来了:在我国新疆克拉玛依发现了大油田!
《克拉玛依之歌》就诞生在这个背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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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克拉玛依,就是1994年12月8日发生的恶性火灾事故。
克拉玛依市教委和新疆石油管理局教育培训中心在克拉玛依市友谊馆举办迎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两基”评估验收团专场文艺演出活动。演出过程中,舞台纱幕被光柱灯烤燃,火势迅速蔓延至剧厅,酿成325人死亡。
至今想起那句臭名昭著的“让领导先走”,还是让人抑制不住地愤怒。
图片车子从克拉玛依旁边经过时,满目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也不能说完全一毛不拔,地面会冒出一簇一簇矮小的植物,应该是梭梭草,但这种聊胜于无的单调色彩远远不足以抚慰眼睛的疲劳和寂寞。这里给人地老天荒之感,看不到时间和空间的尽头,辽阔得让人心生绝望。
当然,新疆的戈壁滩都能给人这种感觉。
克拉玛依,维语就是“黑油城”的意思。
再如新疆的白杨树。
新疆的白杨经常是作为行道树站在路的两边的。我觉得它们应该是白杨树中的钻天杨。
茅盾在《白杨礼赞》中写到的那种杨树就是钻天杨: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呢,通常是丈把高,像是加以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象是加以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无横斜逸出;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这是虽在北方的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来粗细罢,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二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白杨树是北方常见的树种,我自小就熟悉。可是,哪怕同是钻天杨,新疆的钻天杨和我熟悉的钻天杨很不一样,也就是跟茅盾笔下的钻天杨很不一样。
它们几乎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树干!
钻天杨是乔木,一般都会有笔直粗壮的树干,树梢部分才稍稍大了一点,形成小小的树冠。可是,新疆的钻天杨差不多长成了灌木,几乎从地面开始,就从主干上冒出枝叶。于是,白杨树就上下一般大小,就像返祖的人长了满身毛发一样,通身都长着枝枝叶叶,从头到脚都披挂着叶子。
图片也许,在新疆,人们并不需要白杨树成材,需要的只是让它们对抗风沙,带来绿色,那就没必要砍掉树干上冒出来的枝条非要长个树干了。
在新疆,白杨树很少单打独斗,它们都是成群结队亲亲密密站在一起,恨不得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路边,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很小,动辄就站成三五排,成为一个硕大的家族。

到了新疆,如果不抓紧时间多吃几次瓜果,岂不太亏了?
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们就买瓜吃瓜。比如到了服务区,赶紧买一盒切好的西瓜,用牙签扎着吃了。比如每次晚饭,我们都买个瓜提着去饭馆,让服务员洗了切了当餐前水果吃。
还别说,在新疆随便买瓜,都很甜,还真没有让我们失望过。
一次在夜市吃烤肉时,看到服务员脚不沾地地忙碌,我们就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了,就想借把刀自己切瓜吃。但是,服务员坚决拒绝了,说他可以给我们切好端上来。
我们脑子稍稍一转,明白了:这里是新疆。据说,在新疆是从餐厅借不到刀的,刀都在厨房拴着呢。不知是不是个段子。
导游讲过一件事,也是跟刀相关的。
年轻人成家立业要烧火做饭了,一把菜刀那是必备的。在新疆,你不能直接去超市买一把回来,你得申请,得批准了才能买。新疆的每一把刀都跟我们的身份证似的,有编号,是独一无二的。
在行程安排中,还有导游的提醒中,都强调一个问题:在新疆吃水果的同时千万不能喝热茶,特别是杏子和葡萄!
为什么呢?我在家经常就是这么吃这么喝的,也没什么问题啊。
导游是这么解释的:大多数水果是酸性的,容易和茶水中的茶碱发生反应,会造成肠胃不适。
在内地为什么就不会呢?也许是因为新疆的瓜果比内地的更甜吧。

在西安出行,经常会走连霍高速。我当然知道这条高速是从连云港到新疆的霍尔果斯的。
那时候,霍尔果斯只是地处新疆的一个遥远的地名。等来到新疆,从高速路牌上经常看到这个名字,才知道终于走到这条熟悉的高速公路的终点来了;也才知道,“霍尔果斯”的名称源出蒙古语“准噶尔”,原意为“地多干骆驼粪”,也可作“最佳游牧地”解。

同为西北,新疆和陕西还是有非常多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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