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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粉

今天的晚饭,吃了凉粉。

其实我对吃,没有特别多的要求,能填饱肚子即可。两个儿子春节过后去读书,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生火吃饭。忙完春种和夏收,我会常年在外跑车,或灯火月明,或雨雪路黑,妻子总会在点灯时间不见车鸣人归,她就一个人待在电视前,心神不宁地给我打电话:“快了没有?吃什么?”有时候,我会接通电话告诉她,弄点手工面条。陇东人,深居黄土高原,离江海湖泊较远,没有水,不栽水稻,从小没有见过稻子,不吃大米。小时候,记得每天早饭都是冬麦面馍馍和玉米糁子汤,也有紫色扁豆汤、小米粥之类的米汤,喝得最多的还是玉米糁子汤,黄灿灿,热乎乎地入口光滑汁稠,暖肠养胃,也算陇东人日常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食。少时离家,中年回去,还是喝不够老家的玉米糁子汤。

好像在部队的六年时光,先后从战斗班转入炊事班,再从炊事班调入宣传科,不曾记得吃过凉粉这道小吃。今天的晚饭,搅着碗里洁白如玉如的凉粉,突然对着妻子说了一句:“记不得小时候吃过凉粉没有?”

妻子低着头,小时候,征征奶奶给你没有做过凉粉?记不清了。我小时候,几乎是在饥饿中度过的,并且在故乡的时间,不是太长,对吃,一直停留在玉米糁子汤,这是一道穷人与富人,镇长与社长都去喝的养生之粥,所以,记得真切。

我最早是看到凉粉,而不是吃到凉粉。八十年代后期,我从部队复员,临时落脚兰州市的东岗镇,每天去公司上下班,途经东岗镇的大桥公路,看见老旧的家属楼前的人行道上,总有三到五个用粗笨的铁皮油桶改装而成的火炉子,放有一口铝合金的平底大铁锅,锅里放有软物状的白方块,倒入清油及各种调料,不停地再翻炒。这是我青春年代看到的凉粉。粗桶火炉,平底铝锅,大铁铲,软白方块。那个年代,春青,漂泊不定,整日,为了生存而奔波!上下班路过兰州的东岗镇,匆匆看见这种小吃为“炒粉,”记忆深刻。

记忆深刻的还有我的青春。

定居平川三十年,除了在邻居家的酒桌上还能见到凉粉,再是妻子经常在家里也给我做凉粉。今天上午,她在出行五级街之前,做了凉粉,晶莹剔透,一如妻子的心性:最真最纯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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