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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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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没有聪明脑子,没有姣好体貌,没有很Max的幸运值,没有拿得出手的技艺,没有足以傍身的利器,没有坚固的安全感,甚至缺少勤勉和勇气,会特别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翻腾的空虚,眼前几度是刺眼的黑白……

眼前这个孩子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争抢,告诉他一条尚可行的路,他便走。身后拖着的影子,好像有千斤重。

孩子一步一步走,走过坦途,穿过百林,攀过叠峦,淌过急缓的河。有时候,看到的是碧蓝苍穹,有时候,是望不到边际的雷云。也有时,星星点点繁杂错乱,也有时,回神便是满眼的海平面。

一路上,也遇见很多人,大家形形色色疾行而过,时而漠然时而瞥看,他望着这一段的熙攘:冲冲看吧?他不加思索,后足发力超前奔去,他仰面时,恰好与一束光相迎。

疾行的人流,依旧在疾行。

有一天,这个孩子,突然哭了。路人蹲下身问他:你哭什么呀?他只是摇摇头,不说话。或许是有伤心事,哭会就好了吧,谁又不是呢。孩子哭了整整三夜,驻足安慰者有二,不闻者万千。

谁又能拯救谁,谁又不是呢。

有一天,他站在一棵树下,树的两侧分开两条路,一面向阳,一端朝阴,同时也有很多人停留,计划着去留,他也有他的考虑,只是这一次,斗转星移,思考的时间像是经了半生。第二天正午,日头正烈,他迎着树的中央笔直走去, 非阴非阳,便是他的路。

他的路,遥遥无期,没有绝对的风平和大浪,也没有绝对的悲恸和狂喜,只是风过云动,芸芸众生。

我是爱慕平凡的人,却也渴望归入华生,想靠脚丈量生命,也渴望翅膀。但一切会事与愿违,也不会全尽人意,我也曾是快乐的孩子,也会哭,只是和周围平凡人相比,会比平凡更接近平凡。

从泥泞中爬起再跌倒,坑洼一个接着一个,像是魔鬼的爪牙,血迹或皮肤……令自己抓狂的不是夜夜恐吓,而是无尽头的,死寂的深渊。可是,却不能停。重复着跌倒和爬起,即便眼前是望不到头的黑,也在拼命寻找立身的支点;纵使一不小心会万劫不复,也舍不掉可能看到光的眼。

在我看来,这就是我和我的一部分世界而已,不够纯粹也不够混杂,似乎生来本身就是个灰色的矛盾体,不去爱也不被爱。

其实大家都很难,只要你还是作为人的形态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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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小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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