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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访·小雨

因为山里孩子的学习成绩普遍不好,我们不得不在课余时间,给学生做额外的补习,加强基础。

2017年9月,第一次去做家访,其实是在学生的热情邀请下去的。一个叫小雨的女孩一直叫我们放学后去她家玩,她叫了我们好多次,实在不能推辞,也就去了。中午的时候,还是好晴天,到放学时就起了大雾。小雨走在前面,我们依次跟在后面(小路只能容一个人走,那时公路还没有打好)。同行的还有和小雨在同一个村子的学生。

出学校不远,有一小块草地,草地上有一头老牛和一头小牛,正悠哉悠哉地吃着青草。 老牛横着站在路中,挡住了我们的路。小雨跑到了前头,“老师,你不要怕!往这边走!”老牛见我们走进,侧了一下身,给我们让了半条路。

雾太大,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是否有房屋。九月份的苞谷长得老高老高,几乎都要将小路遮没了,更不用说穿行其间的“小小人”了。朦胧中,我想起曹文轩在书中描写的那样一片葵花园:孩子们在园中捉迷藏、跑着笑着,看不见身影,只听见隐约传来的一阵阵欢笑。难道这么美的苞谷地不就是一片难得的盛地吗?孩子们每天穿行其间,就在感受这块土地的力量。

“你们平时上学就走的这条路吗?”我问小雨。

“是的呀!雷老师,我家可近了,就在前面。”为了让我放心,明白学校到她家并不远,小雨一直和我强调,“快到了!快到了!”

我顺手将路两旁的苞谷叶划开,穿过一片苞谷地,有一小段较明朗的路,以为就要到了,再多走几步,没想到前面还是一片苞谷地。这才想到,小雨说的“很近很近”,那是对他们孩子而言,每天上学放学跑着跳着回家,怎么会不走得快?而且,他们走这条路走惯了,不像我是第一次走,心理上的感受,自然有远近之别。

这一次去小雨家,小雨的妈妈还在家,热情地招呼我们。小雨还有一个亲哥哥,哥哥在镇上读中学,一家四口人,幸福的一家!别看小雨这孩子平时在学校里大大咧咧地,性情刚直,和男同学偶尔吵架,是一点也没有屈服的。可老师真的去了她家,小孩子还是比较害羞,一会儿躲进房里,一会儿出来,又自个儿在院子里呆着。孩子长成什么样,与家庭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离开小雨家时,雾更大了 ,小雨送我们到路口,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走回去。因为不是要回学校,而是去龙老师家,回去的路并不是来的那条路了。从小路走出来,会看到一个上坡路,往坡上走,就可以看到大路了(“大路”就是宽阔一些的泥巴路)。

我们虽没有走错,但上了坡,似乎绕了很长一个山坳,越往前走,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直到看到熟悉的房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一条路啊!大山里的村子还真是条条路都可以互通啊,只不过多绕了几个山头而已!

后来又一次去小雨家,是因为我从小雨的日记中了解到:她的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她现在住在大伯家,大伯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说(骂)她,她每天夜里都在期盼等待,要是爸妈能早点回来就好了!司机随笔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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