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类别的树
高的,超过老家平房屋顶
甚至有城里几层楼高;
低的,如天池的长白柳
高不过一米。
它们都是大地长出的头发。
人们只看见高的树招摇
招来狂风,呼唤细雨。
是的,它们的确很风光
常常充满时间,长成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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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矮小的树则沉静
紧贴地面,从不招惹谁,
鸟不来登枝,也不来呼晴。
但是,风可能最早
从这里启程,夜间则在此
驻足、盘旋、直至停留,
它们是风的发动和收束者。
还有一种树,他们根在故乡
而每一段枝桠都伸向
别处的蓝天,终其一生
都在行走,游走在远方。
他们是人,上苍种在
大地上一棵活动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