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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端静公主与额驸噶尔藏(五)

各盟旗的名医请遍,无一能治阿拉坦的病,百日头上,阿拉坦病死在公主宫内,夫妻俩含泪把他葬在龙山境内,当地人管这坟墓称为“孩子坟”。可怜的阿拉坦年仅3岁竟无辜地丧失了生命。
自爱子死后,噶尔藏对康熙大为不满,对端静公主不时吵骂,夫妻嫌隙更加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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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公主又生一子,取名叫多尔济。此子虽酷似阿拉坦,但体弱多病。
康熙四十三年,倭寇入侵鸭绿江、丹东、锦州一带,与当地土匪头子勾结,杀人放火、抢劫财物、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朝廷再次下旨着噶尔藏率昭乌达盟、卓索图盟两盟军马,就近出征平匪。噶尔藏一万亲兵开赴锦州。
这窜入中国边境的倭寇头目叫山本一郎,个头不高,但武艺高强,是常年在海上打劫商船的海盗头目。此人性情残忍,贪婪成性,且又十分狡猾,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不熟悉他的人很难辨别出他是一个日本人。按道理,他一个海盗头目,对当地地形、风俗人情不熟,但他与一些当地土匪勾结起来,狼狈为奸,势力大增,成了一大祸害。
这和日本海盗勾结的土匪占据了锦州一带的黑风山,在那里安营扎寨,修造工事,这黑风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这伙贼人与日本海盗相互为援,当地官兵几次围剿,都被他们双方联手,打得大败亏损,无奈向朝廷求援,康熙不愿调动大军劳师扰民,这才叫噶尔藏就近围剿。
黑风山这伙贼寇的头目叫马礼三,身高八尺,面目丑陋,手执两柄铜锤,有万夫不当之勇,但他是个一勇之夫,山寨一切全由一个叫吴勒穆济的蒙古人掌管,此人是察哈尔布尔尼的旧部,布尔尼死后,他投靠了马礼三,自他入伙后,经他出谋划策,山寨更加兴旺起来,各路贼首纷纷来归,先后投入山寨的有丁破鼻子、李三、赵四、鄂托齐、丹巴等人。山寨人马一下剧增到5000余众。山本一郎听说黑风山如此兴旺,便打扮成商人带上大批的金银珠宝来到黑风寨,见到马礼三等山寨头目,当他把打劫来的金银财宝摆在马礼三面前,这些亡命之徒何曾见过如此之多的奇珍异宝,当下目瞪口呆,见马礼三收下礼物,山本一郎说出来意,马礼三拿控不定,向吴勒穆济讨主意,吴勒穆济说:“大哥,这是一件好事,你想我们占山为王,是与朝廷作对,山本打家劫舍,也是与朝廷作对,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合则两利,分则两亏,如果我们双方互为救援,岂不力量更大。”听了吴勒穆济的话,马礼三欣然同意合作。双方订立救援同盟,又就一些具体事做了协议,山本一郎留住山寨一宿,方才下山。
自从山本一郎与黑风山众寇联手,补足了地理地形不熟之短。每次抢劫均用黑风山的人踩盘子、做向导,而黑风山几次被官军围剿也多亏山本一郎救援,里应外合,官军屡遭败绩。
再说噶尔藏统领大军出征,命其弟色棱率3000人马作为前部先锋,自带大军随后赶赴大凌河。色棱带3000人马到黑风山前的20里安营下寨,等待与大军回合。马礼三听从吴勒穆济之计,趁色棱立足未稳之机,夜袭色棱大营,色棱全无准备,全速迎战,双方激战正酣,又有一股强敌加入战团,这正是山本一郎援兵,激战多时,色棱见伤亡惨重,率军突围,检点军马,已有1000余人阵亡。色棱只好临大凌河较近的村庄扎寨,等候大军。
噶尔藏来到之后问明军情,责备色棱不该粗心大意,折了锐气。决定重新部署兵力,分兵拒敌。派色棱带5000军马佯攻山寨,沿路多设营帐,虚张声势。自带1500名精兵埋伏于山本一郎救援黑风山大寨的必经之路,又请调盛京督军加派2万军兵为援。一切安排就绪,色棱带兵发走佯攻,马礼三、赵四、李二等人探得消息,一边积极抵御,一边派人联络山本一郎,准备里应外合击退官军。山本一郎接到黑风山被困攻之讯,集合起各地海盗3000余人,迅速赶往锦州地区。来到黑风山附近,见前进之路地势险峻,本想谨慎行进,但听到黑风山鼓角连天、烽烟四起,便顾不得考虑,带队冲进谷内。待到3000倭寇全部进入谷内,噶尔藏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日寇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一片,山本一郎手挥倭刀,命令部下去抢占制高点。争奈山高路险,爬不上去,好容易爬上去的又被乱箭滚木擂石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山本一郎看看抢占制高点已不可能,随即收拢队伍,向谷口突围做困兽之争。战况激烈残酷,噶尔藏一声令下,蒙古军兵翻身上马,刀光闪闪,旋风般地冲向敌群。日寇海盗本来就丧失了作战的信心只顾逃命,何况又遇上这凶猛彪悍的喀喇沁军兵,只见刀光闪处血肉横飞,惨叫声、喊杀声响成一片,海盗伤之殆尽,只有山本一郎带几个人犹自苦战,噶尔藏冲上前去,喝退包围的军兵,对山本一郎说道:“你不在你的日本,为什么跑到我大清国土上勾结土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按你的罪恶,本应千刀万剐,但你要缴械投降,我可奏请皇上免你一死。”山本一郎纵声大笑:“噶尔藏,久闻你的大名,也知道你喀喇沁情况,别看你是当朝驸马,满清皇上也未必信任于你,倒不如咱们合兵抗清,我日本国帮你建国,那时你是皇上,何必给他人俯首称臣。”噶尔藏指着周围的蒙古军兵说:“山本一郎,至于皇上信任不信任,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无故侵扰我大清边境,你勾结土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祸害良民百姓,实属罪恶多端。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就是插翅也难逃,不投降更待何时!”山本一郎嚎叫着说:“要我投降,除非日出西山,不过你噶尔藏也算不得英雄,依仗你兵多将广,偷设埋伏,有本事你敢和我当面一战,咱们俩单打独斗?”噶尔藏听了哈哈大笑:“好,我就与你单打独斗一决雌雄!”噶尔藏跳下战马,持剑立下门户。山本一郎挥刀进击,双方杀在一处。山本一郎别看是积年海盗,但和噶尔藏对打,毕竟稍逊一筹。不到几个回合,被噶尔藏砍中左肩,惨叫一声,退出战圈,顺过倭刀,剖腹自杀。山本一郎已死,日本海寇均无斗志,纷纷跪倒投降。噶尔藏收拾队伍,与色棱和兵一处,3万人马把黑风山团团围住。
再说黑风山上,马礼三、赵四等人与色棱的攻山军兵相持数日,见色棱又增无数军马,急得团团乱转。此时噶尔藏命人把山本一郎的头颅高悬在营帐的高竿之上,叫人向山上喊话:“山上的人听着,山本一郎带的3000名海盗已被我官军全部斩首,这是山本一郎的人头,你们援军已尽,只有下山投降,才能留住性命!”山上残匪见旗杆上人头,议论纷纷,乘乱逃跑了无数喽兵。
当晚,马礼三派喽兵偷回山本一郎的人头。有巡逻骑兵报告给噶尔藏,噶尔藏下令:不许拦截,留此人头无用,倘若他们偷回去,自然能收到瓦解敌军人心的作用。
黑风寨,马礼三、赵四、李二、鄂托齐、丁破鼻子、吴勒穆济等人传看数遍,确认是山本一郎头颅无疑,知道外援已绝,一时没了主意。马礼三首先发难:“当初我就不准备与山本一郎联手,这才叫‘烧香引进了鬼’,这该怎么办好?都是你吴勒穆济这个狗头军师干的好事、出的好主意。”丁破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大哥,事到如此,咱们再不能互相指责埋怨,倒是拿个主意吧。”赵四、李二也上来解劝:咱们兄弟结拜时讲的是同生死共患难,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丁破鼻子说:“别人怕他噶尔藏我不怕,待我冲下山去,杀他个片甲不归。”说是下去就要前去厮杀。赵四、李二也附和说:“大哥,咱们结义时说同生同死,既然丁贤弟要前去拼命,我等岂可坐视。”见众人如此说,马礼三也顶盔贯甲,冲下山来。山寨内吴勒穆济、丹巴、鄂托齐等擂鼓助威。再说丁破鼻子手持方天戟冲下山来,噶尔藏见贼寇负隅顽抗,挥旗令军兵退后,强弓硬弩靠前,只待厮杀。色棱手挥长枪迎战丁破鼻子,二人激战多时,色棱假作不敌,打马就走,丁破鼻子紧追不舍,追到马头连马尾时,色棱回手拽出套马绳,抡圆向后甩去,丁破鼻子毫无防备,被套在头上,色棱稍一用力,丁破鼻子被拖了下来。噶尔藏命军兵上前捆绑,赵四、李二飞马来救,噶尔藏令旗一挥,万箭齐发,赵四、李二中箭退去。日落西山,噶尔藏命众军休兵回营吃饭休息,只是把住出山的各个路口。
自从丁破鼻子被擒,山寨里乱成一团,有的要战,有的要降,最后决定让鄂托齐率领喽兵做出突围的样式,主要头领沿地道奔后山逃命。计划已定,黑风寨鼓声大作,噶尔藏令色棱迎敌,但见喽兵只是摇旗呐喊,并不冲下山来,噶尔藏马上意识到这里有诈,会不会山寨在使金蝉脱壳之计,立即提审被俘喽兵,喽兵供称,山寨有一条地道直通山外,噶尔藏令喽兵引路,到得地道出口之处,只见一条峡谷,果然有一个大洞,便命人守住洞口,准备活捉匪首。不一会,从洞里钻出几个喽兵,被擒之后,供出马礼三等人这洞内等消息,让他们几人预先探路,如果他们被捉,头领自然退回山寨。马礼三等人见探路喽兵一去不回,知道出口已被发现,只好退回山寨另做商议。
聚义厅内,众头目七嘴八舌,马礼三一瞪眼:“吵什么,谁有主意拿出来,一个个的说。”吴勒穆济慢条斯理地说:“这噶尔藏是喀喇沁郡王札什之子,他们父子虽为满清立了大功,但与朝廷夙有隔膜……”马礼三忍耐不住打断吴勒穆济的话:“都他妈的啥时候了,你他妈的还有闲情扯这闲篇,快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赵四一听,怕吴勒穆济抹不开脸,就对马礼三说道:“大哥,你让军师把话说完嘛,干嘛不让人家说话呢。”马礼三向吴勒穆济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歉意。吴勒穆济接着说:“康熙老儿第一次要地就要去承德围场,第二次要去古北口的土地和财产,这些措施就是对蒙古族的分封以治其人之道,就是要你想造反也因地少兵少而造不成,所有这些都构成了蒙古人对满清的不满,如果我们利用这个矛盾,先投降噶尔藏,求得庇护,自然无性命之忧,我们到时再鼓动他举旗反清,那时何愁我们弟兄无出头之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众人听罢也纷纷表示赞成。马礼三对丢掉头领之位去听命于人自然心上不甘,但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更何况丁破鼻子还在噶尔藏弟兄之手,无奈也只好如此照办,只得派人下山去噶尔藏递交降书。
得到噶尔藏许诺,第二日,马礼三率3000余名土匪去噶尔藏大营投降。噶尔藏对众头领一一安慰,并从军营里放出丁破鼻子,设宴招待众匪首。色棱见兄长如此,颇为担心:“你我奉圣旨剿贼,只能把贼首解京定罪,兄长却把贼首当上宾对待,不知何意?”噶尔藏微微一笑:“兄弟,你想这些贼首都是凶悍亡命之徒,再加3000喽兵,诸多粮草,如果我们全部收拢过来,收为己用,一旦有事,可就派上大用场了。”听了此话,色棱也知劝也无益,只是说:“无皇命而赦免贼首,只怕将来会有麻烦。”嘎尔藏斥道:“你知道什么,皇上怪罪下来我自会承担,决不连累别人!”
噶尔藏一行马敲金镫响,人唱凯歌回。
康熙接到奏折,不禁暗皱眉头。这噶尔藏也太大胆了,但为了稳定边陲,康熙还是召见了噶尔藏予以嘉奖,拨了万两白银,赏赐随征蒙古王公和三军将士,色棱加封贝勒,赏噶尔藏双眼花翎、黄马褂并进殿不行跪礼。
自噶尔藏奏凯归来,和硕端静公主喜忧参半,喜的是边陲祸平,大清江山巩固。忧的是一旦自己的私事暴露,迟早是你死我活之争。但也得强装笑脸,为驸马奉茶倒水殷勤之至。驸马却不冷不热地说:“我出去一趟。”打马直到札木苏府上,只见人去楼空,院内长满青草,问起邻人,这才知道思沁一年多未回娘家,札总管也业已病休。噶尔藏静静地站了一会打马回到王府。
月上东山照着这熟悉的一切,草依然绿,花依然红,溪水潺潺,柳丝拂岸,只是自己身为人妇却和心上人越来越远,思沁此时心境感到无比凄凉。想到这里脸上又不觉流满泪水。
噶尔藏来到思沁身边,只到“思沁”一声呼唤,才从悲伤的往事中醒来。她一头扎在噶尔藏怀里,似杜鹃悲鸣,似黄鹂哀涕,直哭得月亮钻进了云层,河水停止了喧哗,噶尔藏也悲从中来,心想:我身为王爵,竟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不觉又充满对朝廷的怨气。
思沁哭够多时说道:“听到你凯旋归来,知道你会来看这里找我,我就来此等你。”噶尔藏握住思沁的小手:“谢谢你思沁。”
思沁擦去眼泪,噘着小嘴:“谢什么,只要我思沁活着一天,我就和你好一天,此生此世终身不悔。”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光阴如箭,转眼又是几年过去了。噶尔藏与端静公主二人各揣心腹事,心知肚明,互不相扰,到也平安无事。直到康熙四十四年,喀喇沁旗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使噶尔藏与端静公主的矛盾趋于公开化。
七月流火,酷暑逼人。几骑驿马向喀喇沁右旗王府驰来,马上端坐着领侍卫内大臣浑巴德和他的护卫。未进府门,护卫大喊:喀喇沁右旗郡王噶尔藏速来迎接钦差。噶尔藏听得禀报,不敢怠慢,换上官服,率合衙文武迎出府门。到得议事厅,浑巴德宣读圣旨,把跪地听旨的噶尔藏听得火冒三丈,直到宣读已毕,犹在愤怒之中,直到浑巴德高声呼喊:“喀喇沁右旗郡王噶尔藏还不谢旨!”噶尔藏这才醒悟过来,磕头谢旨。原来康熙的这道圣旨是因喀喇沁部的镇国公马哈巴拉功勋卓著,封为贝子,由喀喇沁右旗划出一半疆土,让马哈巴拉另立一旗,封其为札萨克,旗名为喀喇沁中旗(宁城县)。划出一半疆土,无异是在噶尔藏身上割肉,这事放到谁的头上也不愿意。招待钦差的宴席上,噶尔藏怨气大发,惹得浑巴德大为不满,匆匆回京交旨,临走之时对噶尔藏留下一句:“噶王爷,还望好自为之。”
噶尔藏回到公主宫内,当着端静公主之面,把圣旨撕得粉碎,摔在公主脸上:“你那老爹也太贪得无厌,得陇望蜀,第一次割去承德围场大片土地,第二次割去我古北口外所有土地,再一再二,竟然还有个再三,今天竟又割我一半土地去另立一旗,我喀喇沁为你大清出生忘死,屡立大功,非但不赏,还不断削藩,挤兑于我。”端静公主也予以反驳:“这次划出土地,也不是我皇阿玛要,而是奖赏你喀喇沁的功臣,与我皇阿玛有何关联。”噶尔藏更加愤怒:“呸!说的好听,奖赏我喀喇沁功臣,他为啥不拨出一些土地给予奖赏,而从我喀喇沁右旗拨出土地来送给别人,这不是捹着别人不疼的牙晃荡又是什么!”吵架归吵架,不满归不满,最终还是朝廷派人,勘定了地界,至此喀喇沁仅剩了清初时期领土的十分之一左右。噶尔藏虽说还是郡王,但管辖范围却又少了一半。
康熙四十九年,噶尔藏已拥有5000精兵,加上黑风寨3000旧部,再加上黑风寨新招兵马总共有万余之数。噶尔藏一想,如果举旗反清,肯定能得到各盟旗响应,那时势力一大,鹿死谁手孰难预料噶尔藏打定主意后,派人召马礼三、丁破鼻子、吴勒穆济来喀喇沁王府议事。马礼三接到密信,留丹巴、鄂托齐守山,数十人日夜兼程来到王府,终日计议起事事宜。端静公主虽然有所察觉,毕竟不详,且无证无据,遂密令侍女买通噶尔藏身边亲随敦德布,让他把驸马情况随时报到公主宫内。这敦德布贪图公主赏赐的金银和许以的高官,自然尽心尽力。一日他乘噶尔藏与马礼三等人商议军情之时,借警卫之机,支走伙伴,潜密室门外偷听,只听马礼三说道:“王爷不必忧虑,只要你一举义旗,我黑风寨自能联络各路土匪山寇,少说也有三几万人,到时何愁大事不成。”吴勒穆济也从旁插嘴:“以大哥之神力,可谓所向无敌,何况喀喇沁部威名夙著,只要咱们一动,巴林部、土默特部、阿鲁科尔沁部、科尔沁部、阿巴成部自然响应,那时王爷再派人联络漠北、漠西各部蒙古,何愁大事不成。”丁破鼻子乐得拍手大笑:“到时候,王爷你当皇上,咱们都是开国元勋,何愁不享荣华富贵。”敦德布听了此话,吓了一跳,造反叛乱,那可是杀头之罪。想到此不敢再听,慌慌张张地溜出后院,恰值同为警卫的朝克图买了酒肉回来,见朝克图携带酒肉归来,赶紧说:“你在这里多站一会,我去办点私事。”说完匆匆离去。
噶尔藏和众匪首自密室走出,见只有朝克图一人守卫,随即问道:“朝克图,怎么你一人值班,敦德布呢?”朝克图:“回王爷,敦德布说有点私事要办,走了好一会了。”噶尔藏并未在意,正准备离去,吴勒穆济却不放过,追问朝克图道:“你那个伙计走了多长时间?”朝克图答道:“大约三个时辰了。”“走时什么样子?”吴勒穆济继续追问。见吴勒穆济的样子,朝克图也觉得问题严重,据实回答:“我看他面带惊慌之色,似乎有重大急事。”吴勒穆济斥退朝克图,对噶尔藏说:“王爷,咱们所谋之事,恐怕泄露出去了。王爷赶紧采取措施吧!”噶尔藏一想,也觉得这事奇怪,敦德布一向办事谨慎,何以这次半天不归,耽误职守呢?转而面向吴勒穆济:“你说这敦德布会去哪里?”吴勒穆济略一思索:“王爷,他肯定向公主密报去了。”噶尔藏听了,立即乘马返回公主宫。
端静公主听了敦德布的密报,大吃一惊,立即召来苏静,把写好的密信交于苏静,让其称快马赴京密告。
苏静见此事事关重大,不敢耽误,立即乘马飞奔而去。
噶尔藏返回公主宫途中,心中暗想:我这样无凭无据公主岂肯承认,公主接到密报,肯定派人进京,倒不如先把派去的人捉获,再和公主理论。想到此,折回王府带了几十个护卫,向茅荆坝方向驰去。
苏静在公主的两个护卫的伴随下,挥鞭疾驰。来到茅荆坝时已累得人困马乏,两个护卫见他文弱疲惫的样子,也不晓得其中厉害,让他休息一会。苏静却知道,迟则自己和公主的性命都要出现危机,仍然奔跑不息。
这噶尔藏乃是能征善战之将,坐骑乃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苏静乘坐的虽是良马,岂能和噶尔藏的相比,天到下午时分,竟被噶尔藏追及,噶尔藏道:“苏静,你不在府内侍候,这是欲与何往?”苏静见噶尔藏来到,不禁心惊肉跳,假作镇静说道:“回王爷,奴才父亲病危,故不及辞别王爷,望王爷恕罪。”噶尔藏冷笑数声:“苏静,你莫道本王不知你与公主之事,只是本王一再忍让不做计较罢了,今日返京,恐怕又是受公主指使吧。”苏静矢口否认:“王爷,奴才这次回京,确实与公主无关。”噶尔藏一声令下:“好,来人!给我搜查!”众护卫上前,从苏静身上搜出公主给皇上的密信交到噶尔藏手里。噶尔藏手持密信:“苏静,你此行不说与公主无关吗?怎么公主所写信件在你手里?你给本王实话。”苏静见密信被搜出,反倒镇静下来:“噶尔藏,你身受皇恩,竟意图谋反,是我看不过,要向皇上告密,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与公主无关。”噶尔藏:“大胆奴才,你骗得了本王吗!你要回京干啥还要带上公主护卫,再说这信上的字迹,我与她夫妻多年,难道还认不出她的字迹吗?来人,把他三人捆回府去!”护卫本想反抗,无奈对方人多,只得服从。一行人纵马返回王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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